她喊着,不顾自己尚未痊愈的双腿,跌跌撞撞,踉跄着往门口跑,翟安文几次想要上前,都被徐烟那坚决、冷疏的背影所阻断。
将门一把推开,徐烟指着门外:“滚啊!”
翟安文抓住柳琴玢,脸上一阵一阵的火辣,他快步带着柳琴玢往外走。
快要出门时,柳琴玢还要扭头来跟徐烟说什么,翟安文伸手将她的嘴捂住,不给她发声的机会,毫不客气的将人丢到了电梯里。
徐烟听着走廊上的声音销匿下来,双腿颤抖着,再也站不住,她顺着门板滑下来,抬手捂住了双脸。
既感到可笑荒唐,又觉悲哀可怖。
她听着柳琴玢一声一声“小贝戋蹄子”“烂货”的叫骂着,以为自己该早就免疫麻木了,可当柳琴玢当着隔壁邻居的面,将她骂得那样不堪入耳,徐烟还是难受了。
锥心刺骨的难受。
柳琴玢像是手执着一把剔骨刀,将她吊挂着,一刀一刀凌迟着隐藏起来,所剩无几的自尊与人格。
刮得她连一层皮肉都没有,只剩骨架,伶仃仃挂在那架子上,被风随意吹向东西。
翟安文将人丢到车上,柳琴玢还不乐意,横着脸道:“你来捣什么乱?那小贝戋蹄子就是欠收拾!我骂得她服帖了,她才会乖乖给你生孩子!好好的跟着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