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的情况则完全不同,他所面临的是另一种恐惧。
他迅速瞥了程尼斯一眼。年轻人正若无其事地审视着自己的指甲,还悠闲地用锉刀锉着不整齐的地方。
普利吉心中突然冒出强烈的怒意。程尼斯怎么会害怕精神控制呢?
普利吉集中精神,试图回溯自己的过去。在骡尚未使他“回转”之前,当他还是一名死硬派的民主分子时,他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?这实在很难回想。他无法为自己定位,无法挣脱将他和骡绑在一起的情感粘丝。他的理智还记得自己曾经试图暗杀骡,但是任凭他绞尽脑汁,也想不起自己当时的情绪。然而,这也许是发自他内心的自卫行为,因为即使他刚想要重温那些情绪——刚刚开始捕捉当时的心理,尚未体会任何实质的内容——他就已经开始反胃了。
是不是那个总督在干扰自己的心灵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