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计,不可不谓之“恶毒”。
而李禾禾不知道的是,郝仁既是郝仁,也是唐西,至于她能不能借此立于“不败”,那就另当别论了。
婚床上,唐西依旧保持着压住婉儿的姿势,手里捏着那只蛊虫若有所思。片刻后,取过一张布将蛊虫包了起来。
这只蛊虫不能死,一旦死了,便间接指正郝仁就是唐西。
婉儿被他压住,浑身有些躁动不安,脸色微红道:“那个人走了,你还压着我干嘛?快走开!”
闻言,唐西略微尴尬:“啊?不好意思...”
可当他正要移开身子时,又听房间外传来一声疑似太监、或者是史官的声音:
“洪德三年,圣人赐婚女将军婉儿,新郎乃羌州郝氏,从当朝公主制礼,赐府邸。婚宴后,新人花烛洞房,入内却不见行房事之声音。故以为,郝氏阳痿...登册在案!”
闻听这声音,一上一下的两人对视一眼,各自都有些汗颜。
李禾禾给婉儿以公主制出嫁,既是“公主”,按规格来讲,是要有史官来记录婚宴情况的,甚至新人行房后,还要看看有没有“落红”。
这是规矩,不可或缺的。
此时,两人入洞房后,小声说话,却是不见任何房事的声响传出,不免就让史官以为唐西“不行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