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当那声音上了第四层楼时,他忽然惊着,他竟敏捷地,溜回到屋里去,把房门关上了。于是他本能地拿着钩子,悄悄地,把它挂在门框上。把这件事做了后,他便在门边静听着。那位不速之客似已经跟着到门前了。他们现在彼此只隔着一扇门地相对站听着,如同之自己和老太婆一样。
那个未见面的客人喘着气。“这肯定是一个胖子!”拉斯柯尼科夫手中紧握着利斧想着。这实在好像做了一个梦。那客人按门铃了。
那铃儿响了起来,拉斯柯尼科夫好像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房中移动似的。他认真地听着好久。外边又在按铃了,而且急促地敲着门。拉斯柯尼科夫矍然地瞪着那门的撼动,在极度的恐怖中,那门每分钟都有被推进来的可能,他那么猛烈地摇撼着。他的头开始晕起来。“我站不住脚了!”这想法从他脑中闪过。这时,外面那位开口说话了,他立刻又矍然地复原了。
“究竟是怎么回事?她们睡熟了或是被暗杀了?喂——怎么啦!”他用一种迟疑的口声喊道,“喂,阿廖娜·伊万诺夫娜老妈妈!丽莎维塔·伊万诺夫娜,哦,我的美人!开门哪!嘿,真讨厌!她们睡死了或是怎么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