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们象吉卜赛人吗?”
“不,没有吉卜赛人那样粗野。他们的男人长得黝黑,很象吉卜赛人,但他们的妇女在年青时却是漂亮的。他们埋头于自己的事业,与世无争地生活着。”
行列消失在丛莽深处。裘弟一阵激动,他脖子后面的发直竖,就象看见了西班牙人一般。这些分不清男女的米诺卡人,背负着装满旱地乌龟和人间不平的奇特重担在他前面经过,就象是阴森而又虚幻的幽灵。
贝尼:“前面那个池塘里,现在鲈鱼一定有蝌蚪那么多了。”
他们来到老缺趾吃火藜叶的草原边沿稍微偏西一些的地方。干旱吸去了许多水分,使得沼泽地中一大块广阔的地方现在变得又坚实又干燥。那些池塘很清楚地显露出来。它们已和锯齿草丛分开,只有睡莲叶子扰动着水面。一只美洲大番从他们前面跑了过去,那黄黄的腿和多彩的睑鲜艳夺目。一阵清风吹过沼泽,池水涟漪荡漾;一霎时睡莲浮叶动荡,那宽大发亮的叶片迎着阳光,忽明忽暗地闪烁着。
“浅滩很多,”贝尼说。“今晚月色也不会错。”
他将线在两根钓竿上缚牢,系上鹿浮于。
“现在你上北头去钓,我在南面试试。不要大惊小怪,走吧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