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彻低叹:“报不报仇还其次,只要你平安便好。”
我才知他等在这里,竟是因为不放心我。我吃力地蹲下身,握了他的手笑道:“我自然平安。以定王府和秦府如今的地位,谁敢动我分毫?”
“是么?”他苦涩一笑,“司徒凌从小就待你极好,如今又做了夫妻,想来更该看护周到。可你在定王府养伤这许久,反而更觉单薄,连性子都似孤僻乖戾了许多……竟连我这做哥哥的也看不明白了。我不怕旁人和你过不去,只怕你和你自己过不去。”
我笑道:“二哥你多虑了。只是大夫再三说,我除腿伤之外,又有头疼旧疾发作,需得静心调养,因此总不出门……瞧来竟是我错了,习惯了在外奔波劳碌,在家呆得太久,反而闷坏了。既然二哥担心,日后我也常出来走走。——我也渐渐痊愈,该把手边累积的公务处理一下了!”
秦彻道:“养好自己身子是最重要的,公务倒了不急。这几个月我虽未出府,倒也听说过,定王把秦家的事当作自己的事,对秦家军更比对自己的部属还在优厚,想来你也不用太操心。只是闲了也该回府住几日,你除了是定王妃,也是一等昭侯,是秦家之主,寻常过来拜访的文臣武将很多,你总不露面,到底不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