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酒的味道像甘草。”姑娘说,然后放下玻璃杯。
“都是这样的。”
“是啊,”姑娘说,“都是甘草味儿的。特别是所有你等待了很久的东西,苦艾酒就是。”
“哦,别说了。”
“是你开的头,”姑娘说,“刚才我挺开心。刚才我心情挺好的。”
“好吧,那我们就想办法心情好些。”
“好啊。刚才我一直在努力。刚才我说那些山像白象。这是不是一个光明的想法?”
“很光明。”
“我还说想要尝尝这种没喝过的饮料。没别的事做啊,就是看看风景,尝尝没喝过的饮料,是不?”
“是这样的。”
姑娘望着河谷对面的山峦。
“那些山很可爱,”她说,“并不是它们真的看上去像白象。我的意思就是,透过树木看山的颜色,很像。”
“再来一杯好吗?”
“好啊。”
暖风吹动下,珠帘拂着桌子。
“这啤酒凉冰冰的,味道很好。”男子说。
“很好喝。”姑娘说。
“其实是个简单得要命的手术,吉格,”男子说,“根本算不上一个真正的手术。”
姑娘眼睛看着桌子腿下面的地面。
“我知道你不会在意的,吉格。那真算不上一回事。只不过是放些空气进去。”
姑娘一言不发。
“我和你一起去,我会自始至终在你身边。他们只是放些空气进去,然后就万事大吉,一切如常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