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探急问道:“那人身材长短,大略如何呢?”
小亭道:“黑地里看不清楚,不过长短正与你相同,身段也大略不相上下。”
罗探道:“那就怪了!小亭你记得那怪车中有几个人,车外有几个人?”
小亭道:“车内,一个似乎是昨日吾见的那美人,一个便是毕公子;车外一小一大,两个马夫。”
罗探道:“方才砍吾们的马足的,吾知道是那大马夫,他与吾身材大约是仿佛;如今你又说遇见一个人,与吾身材相同,这样说来,一定不是车上的人了!”
小亭道:“吾也是这般想,他党中人想来必多,吾初意万料不到如此。”说时大有懊丧之色。
罗探冷笑道:“不管党中人多不多,吾们破案的目的,总要达的,都只为案子难查,查案艰险,所以要重侦探。不然,见难不为的庸人懦夫,正多得很,谁不好做侦探呢?”
旁听的那位老者,听了也字字首肯,句句心许,等他说完,便不住口地赞道:“究竟不是一勇之夫[39],不愧为当今中外第一的侦探家。老朽曾见新出的小说上,说的什么聂克楷忒[40]呀,一味地说梦话,只是恶斗,并无计划,比起罗先生来,真差得远呢!今日得蒙光降,好教吾蓬荜生辉了!”说罢,哈哈地大笑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