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行!”桓玄断然道,“小白是父亲留下来的马儿,小胡姬是我的朋友。道子性子粗暴得很,他上次赛马输了,定要出气,会狠狠折磨小白和小胡姬的!”
桓乔又来了气:“说到底就是一个畜生,一个奴婢而已,府里有的是,你值得吗?”
桓玄梗着脖子道:“值得!”
见他油盐不进,桓乔只能叹了口气:“那就把几匹大宛马送进宫里去,试试看吧,也不知管不管用。”
果然,等那几匹上好的大宛马送进宫,司马道子不依不饶,他日夜找李太妃哭闹,偏要那匹白马儿。李太妃被他吵得头痛,吴黄门又挑唆道:“那桓家小公爷可烈性得很,连咱们永安宫都不放在眼里,说还要把这官司打到陛下面前去呢。”
李太妃骇了一跳,她本就是私下纵人去索马。皇帝虽是她亲生,却一贯公事公办,不喜欢惯着家里人,所以这事是断断不能传出去的,她咬牙道:“桓家小六真的这样说?”
“千真万确,小臣哪敢隐瞒。”吴黄门趁机挑唆道,“还有难听百倍的话,臣只是怕娘娘伤心,忍着不敢说。”
“还有什么话?”李太妃果然勃然大怒。吴黄门便夹七夹八地编造了些,愈发将桓玄说得狂妄无礼,司马道子本就不太懂事,在旁听着还插口道:“是的,桓小六就是这样一个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