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茹站在楼梯上，暗暗的月光在她身上留下侧影，她藐了云飞子一眼，又慢慢转过身来看着我。
她一向潇洒如意地美着，这么一看，居然显出几分怯怯的憔悴来。
“白茹，白茹。”云飞子上来，抱住了白茹，呜呜地哭了起来，仿佛受罪的是他，不是白茹自己。
白茹没有动，任由他抱着，等他哭够了，这才轻轻推开道：“我很累，别跟我说话。”
“好，好，你先休息，你……”云飞子扶着白茹慢慢走了下来，给她擦了擦地板，让她坐下，自己则坐在她身边，默默流泪。
白茹头发散乱，嘴唇带着血迹，因为疲乏已极，靠着墙，闭着眼，昏昏睡去。
云飞子见她待在自己身边，心中不知为什么，生出了得意，竟对我示威似的翻了个白眼，默默地给白茹整理着皱褶的衣角，似乎想用这种方式尽心，许久，自己也有些累了，靠着墙睡了过去。
我见他们都闭上了眼，抬头看着那天窗，发了会儿怔，也闭上了眼。
“你痛苦吗？”白茹的声音在身边轻轻响起。
我慢慢睁开，看着她带着伤痕的脸，这个女人的心真是……不知该说什么，应该说，她比男人更刚强，因为遭难的是她，她却来安慰我。
“你也太逞强了。”我看着她嘴角的血迹，不自禁伸手抚摸了下。
她下意识地缩了缩，可终究也没有躲了，只让我摸着她的嘴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