尚如斯惊道:“难道何家和山贼勾结了?不对啊,这伙山贼最开始抢的便是何家,听说偷走了不少珍奇宝物,还全身而退了,何家应该与山贼有仇才是。”
宋南枝摇头:“一伙不入流的山贼而已,抢了门户森严的侯府,全身而退的可能性有多大?我倾向于这只是障眼法,山贼接连偷京师的高门显贵之家,可能是何家在给山贼提供情报,而后分账。”
祁渊道:“你这话和我们说说可以,没有证据,传出去要惹麻烦的。”
“没有证据吗?”宋南枝勾起唇角笑了笑,从袖子里掏出个青铜杯来。
“这是蔡府宴会上,庆安侯太夫人拿出来的彩头,让郡主得了送给我的。为了好看,这尊杯子的底座上被朱砂染了色,你们仔细看,在底座的一个杯角上,是不是有东西?”
尚如斯凑近看,喃喃道:“一小块蓝色污渍。”
“据我所知,这伙山贼作案的时候,都会给看门的仆从放软筋散,让他们暂时失去意识。软筋散碰上朱砂,正好会染上这样的蓝色污渍,轻易去除不了。我曾用世子爷给的软筋散做了尝试,印证了这一点,而软筋散是那伙山贼再用。这就说明,这尊青铜杯起码是到过山贼手里的,不过为什么,又还回何家了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