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衣人不知海砂和河砂的味道相差多少,闻言将信将疑,嗅了嗅鼻子,道:“原来是蔡京的手下,这老狐狸倒是不可小觑。那纸条上的诗是什么意思?是不是一种暗语?”
紫裘公子仍旧低头盯着纸条看,纸条上龙飞凤舞地写着四句行草:
【屠肆书字复鼓刀,暂寄樽前共愁销。
临风惟念同车喜,醉老东坡非亭桥。】
半晌,紫裘公子才摇头道:“是不是暗语,我还不太明白——这若是一首绝句,那么平仄生涩错拗之处不少。诗意么,大约是说一个人能写字舞刀,文武双全,却似出身于低微屠肆,只能借酒消愁,唯一喜事便是和友人同车去一处坡上醉饮,就此度日到老。”
青衣人愕然道:“连你都不明白?恐怕那谢云留更加难解,看了一眼竟索性丢了。”
紫裘公子皱眉不语,似有所思。
又过了一炷香,那诗谜终不得解,紫裘公子将纸条收入衣襟,忽然叹了一声:“难。”
青衣人笑道:“难就先莫去想了,总有想得出之时。”
紫裘公子摇头道:“我并非说这暗语难解,而是说我们这些年所筹谋之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