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跟我讲:“你知道,我不太能喝酒,两杯红酒,一杯威士忌,我会醉的。已经凌晨一点半了,你该回家了,不然不安全。作为你妈妈派来帮你看包的我,我会担心你的安全问题。”
我不想走,又想走,只好说,“好的。”
我觉得我今夜的话讲太多了。我也怕打破了他的生活哲学和习惯的思维系统。再说下去,怕就会有别的问题会蹦出来,我们两人都如此脆弱。尤其是我,我脆弱得快要演不下去了。
想到此,我便叫了车,三分钟之内,我干完剩下的大半杯ARMAGNAC,就坐车跑了。这酒辣得我都快哭了。
我不晓得是酒辣得我快哭了,还是脆弱得想哭了。我只想逃离这地方。
保罗•科恩在原地Chez Francis发了好一会儿呆…… 这已经是2017年12月1日凌晨了。
后来他告诉我,我怕你再留一会儿,等我喝完那杯酒,我就会像沙漠里孤儿一样无助而死。
再接下来几天,我和保罗•科恩没有见面。
他经常给我发着认真思考过的长短信。无非是叫我要结婚,组织有价值的家庭。我们也可以先一起做些电影项目。他会是我最忠诚的法国巴黎犹太朋友。
等我回到北京的这周,What’s app就不太能用了。他下载了微信,微信上只有我一个朋友。我把表妹介绍给他。前几天他们一起去了一部电影的首映礼,几个人给我发合照,说着思念我这个异国人的话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