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复问出来这句话时，宿承御的声音依旧没有任何怒意。
可是秦八月却觉得，这样无波无澜的语调和那幽深不见底的眸子比发怒更骇人。
不过很快她便反应过来，自己原本便是要去大理寺投案自首的，而且云宝儿已经掉河里这么久了，便是宿承御现在下去救人，她已经死了好几遍。
既然如此，那便没什么不能承认的了。
而且这整件事情里，他宿承御也是助手为虐的那一个，眼下让他知道云宝儿就死在他的眼皮子底下，他的表情一定很绝望！
于是秦八月抬起头来，目光直视宿承御的，眼底带着复仇后的畅快，狞笑着对他说道：“云宝儿被我推到河里去了，我把她绑了起来，脚上还绑了大石头！”
宿承御的脸色在这一刻凝固，甚至连瞳孔都剧烈地收缩了一下，他狠狠掐住了秦八月的脖子，近乎歇斯底里地吼道：“你该死！”
随着这一声怒斥，秦八月的身子像一片杨柳也一般，被扔到了河里。
一瞬之间，河水猛地灌入她的口鼻和耳朵里，她却并未挣扎，闭上眼睛，安静等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