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实上是周民俊喝多了,在不太清醒的情况下跟代驾说的,但对于赖元清来说,没有任何不同,因为她亲眼看到这件事以后,松瑛是如何一点一点地憔悴下去。
沈乐乐的内心更加沉重了,但这件事确实填补了她所不知道的那部分。
“这件事对松瑛的打击是巨大的,可能比遭遇性暴力本身还要大。松瑛意识到自己孤立无援,身边的朋友不可信任。他很快变成了躯壳。”
因为太痛苦了,对一切都不喜欢,对一切都不期待,但她没有死去,而是重生了。
她的死分为两阶段,只要躯壳还在,她就还有重生的可能。
“大概在松瑛死前的一个月,她约我出去玩,跟我说她准备出国进修,之后的一段时间要准备语言和专业考试,联系的时间会变少。”
“这不是准备自杀的人的前兆吗?让周围的人心里有准备。”任晓宁蹙眉道。
“别人可能会,但松瑛不会。而且她跟我说自己的不足,还跟我讨论相信的学习计划,甚至让我帮忙跟国外留学的同学打听一下,当地有什么好玩的地方。如果只是为了让我心里有准备,有必要讨论这么细节的东西吗?”
沈乐乐忘不了她脸上的神采,如同春日的阳光,当时的她确实获得了新生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