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是啊。”里路说着拉着弟弟的手坐在路边凸起的石头上,“记得我走的时候,你还是小孩子,眨眼间,你都成了大人。”里道眼里依然闪着泪花,动情地说:“你谁也不说就走了,我都哭了,大娘也哭了,爹都吐血了,对了,还有三嫂也哭了,当时都把我吓坏了,三哥你知道吗?”里道说着站了起来,“是我替你把三嫂娶进家门的,晚上我都哭着找娘……”里路无法回答弟弟的责问,低下头叹气说:“我当时也是不得已而为之,只是让爹娘为我担心、伤心了,唉,是我不孝啊,我……”里道激动了,猛然抓住哥哥的手,接着说:“三哥,你知道吗?比娘更担心、更伤心的人还有呀……”两人正亲密地谈着,一位头戴灰蓝军帽、身着军服的八路军女兵跑了过来:“哎,里道,你跟谁说话?如此亲密。”
里道忙笑着介绍道:“瑞琼,快来,见过三哥。”说着就拉着程瑞琼的手对里路说,“三哥,这是你弟妹,她叫程瑞琼,在我们宣传队。”然后对程瑞琼道,“哎,快叫三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