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宏运瞪起大眼说:“现在不是‘栽倒’,只能算陷入低谷,还可以说是黎明前的黑暗。”
“冬天过后是春天嘛!”王帆信心满满。
孔识丁把酒杯一直贴在嘴边,听着别人议论。
“刑警没有常胜将军,我们随时要有做‘败将’的准备。”左岸半伏在桌上,已经有些醉意,他又说,“案件破不掉能原谅,工作有失误不能原谅。当败将也不能留遗憾,大家说是不是呀?是不是……”左岸突然站起来,端起一杯酒看着大家说,“如果你们认为这句话是对的,我再喝一杯。”说完,一个人喝下一杯。
喝下去的酒远远超过左岸的酒量,他趴在桌子上身体渐渐往下耷拉。王四清急得给曹颖使眼色让她叫停,左岸见曹颖收酒瓶,又挣扎着把杯子伸过去,曹颖象征性地倒上一点,左岸不满地夺过酒瓶倒了半杯,然后把酒杯向王四清一伸,自己先喝干了,王四清跟着喝了一杯。“今天我就是要多吃多占……酒喝多了心里痛快,就是要多吃多占,图个心里痛快……你们都一样喝,我们一起痛快……”左岸说着又向曹颖要酒。王四清又给吴宏运、孔识丁使眼色,让他们把剩下的酒统统分掉。稍微消停一会儿,左岸突然想吐,王帆、郝东兵眼疾手快,上前搀住他向屋外冲去。翻江倒海,搜肠刮肚,左岸把胃里东西吐得一干二净,他抓起地上的雪在脸上猛擦,想通过降温来让自己尽快清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