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早该醒醒了!”兆鸣没好气地说,他因为双手抓着鞭杆子,伤得最重,虎口都裂了,渗出血珠子来,“那个小九要是寻常人,去哪里找这样的高手当保镖?”
“可不是,”兆虎道,“刚才那混蛋的功夫一点不比二叔差!”
兆麟丝丝地抽着凉气,手臂至今酸麻不堪,“太极门没听说还有这样的高手啊!从那块石头缝里蹦出来的?”
兆鹰不禁冒出了冷汗,他可是早听爷爷和爹说起过有这么一个神秘人物,乃太极拳高手,却又跟杨家太极拳不同,更刚猛些,倒是有些像陈家的太极功夫。还听说,这人跟秋水有瓜葛。
他越想越感到后怕,难道说自己真的掉进圈套去了?小九是袁海带自己认识,他在里面充当什么角色?兆鹰猛地想到,袁海习练的就是陈氏太极拳,今天这车夫操着一口河南腔,用的也像陈家拳……
四兄弟正沮丧着,便见迎亲太太跑过来,“我说少爷们,这都什么时候,快别在这儿耽搁了,赶紧起轿吧!”
大家这才清醒过来,有人把新郎的帽子递过来,让兆鹰戴上。兆鸣则招呼金灯执事奏乐,很快,弯脖号、唢呐、笙、管子、大鼓、九音锣一起响起来。
兆鹰转回轿子前,正要跨上马去,那迎亲太太却拽了拽他的衣襟,“先等等!”
“怎么了?”
妇人朝轿子努努嘴,示意他过去。兆鹰心里不免惴惴,自己刚才当街上演了那么一出,定是惹得桂芳恼怒了。轿帘还没放下,但因为新娘子披着红盖头,他也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