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哈,刘兄你说这邺城是危墙啊?”柳毅大笑。
刘平道:“审治中把咱们拘在邺城,不许离开,图的什么心思?打的是聚儒旗号,我看咱们不是游学,不过是人质罢了。眼下袁、曹打得正热闹,万一官渡有变,还是咱们各自家族有变,这危墙可就会哗啦一声倒下来,把咱们砸个粉碎,说实话早知邺城如此险恶,我根本就不来。”
酒肆里一下子安静下来,柳毅还不依不饶地追问:“可刘兄你已经在这里了,又该如何?”刘平答道:“人必自助而后人助之,而后天助之。”
在座的都是学子,都知道这是出自《易经》的话。刘平语气一转,举杯笑道:“我这只是随口乱讲,荒唐之言,无稽,无稽,咱们接着喝酒。”这些非冀州士子彼此交换了眼神。他们此前也都有预感,只不过没人敢像刘平说得这么透罢了。酒肆里的喧嚣声顿时变得小了,卢毓连忙道:“刘兄,你醉了。”
刘平顺势站起身来:“确实喝得有点多了。你们先喝着,我出去走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