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爹,二哥本事大,又得咱贝勒爷器重,就连皇上都赞誉有加,肯定能光耀门楣的。”
年馨瑶说完,竟自己斟了杯酒,举向纳兰初语,接着说:“二嫂,二哥可就交给你照顾了。”
不等纳兰初语有何反应,她饮尽这杯,将心里所有的愁苦通通咽下肚里。
她该放下了,再纠缠下去,于二哥于自己都不是件好事。
这纳兰初语,若不带偏见去瞧,那还真是个标准的大家闺秀,温柔美丽,善解人意,性子比起她自己还真是好太多了。
胤禛见她饮酒,皱了皱眉,不动声色地将酒杯拿下,不准她再饮第二杯。
“四爷,奴才这一去不知何时回来,不能替四爷解忧,深感不安。侧福晋是奴才幼妹,自小父母兄长皆捧在手心中疼爱,难免任性了些,还望四爷看在奴才的面子上多多包容。”年羹尧将杯中酒一饮而尽,呼出一口浊气,心里顿时轻松了许多。
胤禛瞧了瞧年馨瑶,答道:“这是自然,瑶儿聪慧懂事,活泼些也是应该的。倒是你,在外要好好做事,不要辜负了皇父的希望。等什么时候建功立业,有了功绩,自然能回京一家团聚了。”
“是,奴才省得。”
也许是离别在即,这一顿饭吃得有些感伤。
年母事无巨细地嘱咐着纳兰初语,皆是年羹尧的起居习惯。纳兰初语听得格外认真,将一切铭记于心。
在回府的路上,胤禛回想起方才的点点滴滴,竟对此有些羡慕。在他的成长过程中,不管是走多远,都没有得到过来自母亲的这种依依不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