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向俨周一没来。
周二也没来。
他再没提过要来找庄生的事,轮休的日子也只是呆在家里。
庄生的文章像晚冬的荒唐,被向俨丢弃在不为人知的角落里。
向兴学上课前会扫一眼点名册,一直没看到“庄生”两个字。他带五百个学生,其中没有人姓庄。
那篇作业和“庄生”这两个字,都像大梦一场。
向兴学把点名册仔仔细细地看了好几遍,终于确定庄生只是一个化名;他又反反复复地比对了作业的风格,认定他的学生里不会有文章的作者。
那庄生到底是谁呢?
向兴学不怎么想知道他是谁,可是不知道庄生是谁他觉得不甘心,他还是想知道庄生长什么样子,向兴学在想象里描摹出一个纤弱白净的少年,平凡,眼神里却有火焰。
第二十九章 庄秋白
“他叫庄生。”
向俨买了一对藤椅,放在阳台上,天气转暖,他们有时会在阳台上聊天。
向俨趴在栏杆上,手上的酒杯悬在夜空里,红酒被城市的光映得剔透。
向兴学说得没头没脑,但向俨也听明白了,向兴学看到他笑了一下,接着抿了一口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