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忠听了吩咐,当即缓声掩门而出,离开时竟是连半分声响都未发出,万俟润看了眼紧闭的书房门,继续伏案批阅奏章。
在奏章上写下一笔后,他又掏出绢帕猛然咳嗽。
顷刻,原本素白的绢帕上,再度被鲜血染红,万俟润只是看一眼,便淡定地将其收起,又藏入到了袖袍中。
窗外雷雨声声,万俟润喝了口茶水,便不顾身体不适再度批阅起奏章来。
彼时暴雨落个不停,淅沥的雨声像是砸在了人的心头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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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。
边境山谷之中。
晨起时灿阳高照,将谷内每一处都照得金灿明亮,还隐隐有股闷热滋生。
到了下午闷热越浓,像是要把人闷熟,就连呼吸都有些不顺,脑袋更是晕乎乎,做什么事儿都不得劲。
今日本就无事,万俟舒就窝在屋中不曾出门,偶尔她会起身朝窗外探去,刹那之间一股热浪迎面扑来,扑得她像是置身在一个熔炼炉中,热辣热辣让她浑身都不舒服,索性她便坐在小椅上不再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