邹夫人眼珠一转,已经想到推托之词,听到自己丈夫的话张口就道:“丢了那么一个女婿,难道你不心疼?”
忠义伯当然心疼,此刻又听到夫人提起,一口气差点上不来:“你,你还好意思说?”
“老爷,你要想想,若不是胡家的故意从中捣乱,女儿的事又怎会被发现?再者说了,难道你不心疼女儿青春无偶?”邹夫人晓得自己夫君性子,大大方方说出这样的话。
一时忠义伯也就沉思起来,邹夫人晓得自己夫君耳朵是棉花做的,眼睛一挤,就掉出几滴泪来:“当初我们在乡下时候,我和女儿日子过的那么苦,那时你在风流快活,我这辈子,别的不求,就只想为女儿寻个好人家,头一个那样说我们女儿也就罢了。这第二个,又被人抢走,生生退了婚。偏又被众人恭维说什么天作之合。我忍不住这口气,上门来说说罢了,谁知你竟这样骂我。”
忠义伯的眉头依旧皱的很紧,过了好半日才道:“罢了罢了,你也别哭了,说来也是我们理亏,这汴京比不得当日在家乡,等明日,我把定北侯请来,你出来好好和他道歉,然后再亲自上门去给陈国夫人道歉。”
邹夫人本不愿答应,却也晓得今日是碰到硬茬子了,只得应是。两家府邸相距也不远,两口这样说着,竟已走到伯府。
下人们见邹夫人打扮的好好的出去,衣服凌乱首饰不见的回来,都瞪大了眼。邹三娘子出来迎接父母,瞧见这样忙让人把邹夫人扶进去,好让她梳洗换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