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泱泱蹙紧秀眉,打量了下自己的戒指,又看了看宁倾的,嫌弃之情显而易见。
“这戒指虽然漂亮,但是,啧,和你的一样就很晦气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就算你那枚是附带的,我也觉得恶心。”
她拔下那戒指,开窗扔了出去。
没有丝毫犹豫。
“白泱泱。”宁倾从发痛的喉咙里挤出她的名字,红润的眼睛紧盯着她。
“怎么,想打我?”
这一次,白泱泱一点都不怕了。
她甚至把脸伸到她眼前,弯眉浅笑。
“我给你机会,不过,别说我没提醒你,我肚子里可怀着年总的孩子。”
杀人诛心,莫过于此。
宁倾已经痛到麻木,连她都说不清心里那股绝望和痛楚由何而来。
她的大脑清晰无比,于是那本只有三分的痛,硬生生痛到了七八分。
眼泪忽然就那么掉了下来。
瞥开脸,屏住呼吸,驱逐道:
“你走。”
白泱泱怔了怔,她这是哭了?
她不是什么好人,自然不会因为对方哭一下,就好心放过她。
“宁倾,你自己掂量清楚吧,我和年总孩子都有了,你不自己离开,等到我牵着孩子上门,那场面就会很难看了。”
说完,推门出去。
车门砰的一声,被甩上。
心痛到麻木。
宁倾大口大口呼吸着,眼泪拼命地往下掉。
那张化验单被揉得烂碎,几乎钳进她的掌心。
悲痛欲绝的哭声充满整个车厢,路过的人无一不侧目观望。
许久之后,一切归于沉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