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于通向你的通行证,现时,占据了我大部分的发呆空间。
每一次,都是开始于幻想,止于沮丧。
通向你,又怎样?还不是,浅浅逗留之后,满脸是泪地滚掉。
有很多种通往你的方式,都行不通,连私奔要不得,这个词,太古旧,不合这个时代的时宜,况且,真有了这破釜沉舟的心思,不过是一个奔了另一个而已,不需双双出逃,毕竟,浸猪笼的时代远去了,若我们,肯把良心豁上一条小口子,一切就结了。
我想象你端着良心不忍下手的样子,兀自地会笑一下,然后鄙夷,压根,良心于我们,就是残破的。
若不,你我怎会身心相赴?
所以,夜里,我默念着良心良心,它不过幌子而已,被你我,移来,抵挡不够真诚的彼此,只要,它被端在唇上,我就是一个只能望着车站展转,却找不到剪票口、却偏偏又不够卑鄙找缺口扒车的旅客。
去找你的路上,抓着莫名的忧伤,甚至巴望路上出点事,也就,一了百了了,不知,你会不会因此而忧伤,因此而记住,一条命,在奔了你的路上,陨没了,假若,死亡便能被你铭记,我愿意要,这样的方式,至少,可以一辈子活在你的回忆里。
可惜,我知,不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