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了一个多月,好像没有什么意外的事会发生,我才再住到家里去。夜一刻刻的黑下去。有人在黑夜里坚定的守着岗位,做着地下的工作;多数的人则守着信仰在等待天亮。极少数的人在做着丧心病狂的为虎作依的事。
这战争打醒了久久埋伏在地的“民族意识”;也使民族败类毕现其原形。
鹈鹕与鱼
夕阳的柔红光,照在周围十余里的一个湖泽上,没有什么风,湖面上绿油油的像一面镜似的平滑。一望无垠的稻田。垂柳松杉,到处点缀着安静的景物。有几只渔舟,在湖上碇泊着。渔人安闲的坐在船尾,悠然的在吸着板烟。船头上站立着一排士兵似的鹈鹕,灰黑色的,喉下有一大囊鼓突出来。渔人不知怎样的发了一个命令,这些水鸟们便都扑扑的钻没入水面以下去了。
湖面被冲荡成一圈圈的粼粼小波。夕阳光跟随着这些小波浪在跳跃。鹈鹕们陆续的钻出水来,上了船。渔人忙着把鹈鹕们喉囊里吞装着的鱼,一只只的用手捏压出来。鹈鹕们睁着眼望着。平野上炊烟四起,袅袅的升上晚天。渔人拣着若干尾小鱼,逐一的抛给鹈鹕们吃,一口便咽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