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知道,他们已经多久没有更换过装备,天知道,他们已经多久没有排过轮休。
陈微微站在他身边,听着这些话,心里却并没有什么触动。
他经历过许多事,而且对他个人来说,他经历的那些事都算不得什么愉快。
每件事都让他的心变得越来越冷,他早已不是曾经那个会悲天悯人的少年了。
若玉羽成匆这些话是他在十二三岁的时候听到,可能还会感受到玉羽成匆的悲伤和无奈。
但现在,他心静如水。
“国师。”
玉羽成匆问:“如果,大玉是一个小国,冬泊是一个大国,那......”
陈微微回答:“没有如果。”
玉羽成匆道:“是啊,没有如果,所有弱小者的强大,都在幻想中。”
幻想的越壮丽,现实越残酷。
“十天。”
陈微微道:“陛下在感怀这些,不如考虑一下,这十天过去之后如何应付娄樊人。”
他看向玉羽成匆:“陛下也该记着呢,我们到来风口已有三月,三个月......够娄樊人准备集结大军的了。”
玉羽成匆道:“朕没有什么办法了。”
听到这话陈微微心中有些堵,因为他好像又到了不得不做取舍的时候了。
三个月了,在孤竹的宁海棠没有给玉羽成匆回信,这其实足以说明,玉羽成匆最后的期盼也落空了。
到了这个时候,陈微微必须要去思考,自己下一步怎么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