微风从窗户外徐徐吹了进来,他随着风走,再也没有回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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索宁把骨灰交给了陶妄,他道了声谢,没再说别的。
他沉默冰冷的像一尊雕塑,原本曾经有的那一点点生机连同着秦大川的死,一并被带走了。
索宁不知道该说些什么,才能安慰一个痛失所爱的人。
事实上,从认识他们的那天起,她从未见过陶妄流露出什么过于悲伤的情绪,包括秦大川走的那天他都是非常的平静。
可往往就失这种不露声色的痛苦,才是最为致命的。
它在每一个夜晚白天,一点一点啃噬着他的身心,直到他成为一具空壳,再慢慢的消耗死去。
这几乎是可以预见的结果,但谁都无能为力。
他既然答应了秦大川会活下去,那么不论以何种姿态,都会支撑下去。
“陶先生,节哀。”
陶妄点点头。
索宁继续道,“秦大川希望你能把他的骨灰种在院子里,能够天天见到阳光,见到……”她顿了顿,想起了那天他说这儿时就停下了,她犹豫了一下,“见到你。”
她想,秦大川没有出口的,就是这句吧。
不知道,这究竟算不算是一种安慰。
陶妄闻言,身姿一怔。
他抱着骨灰盒的手指跟着颤了颤,开口时带着沉沉的喑哑,“谢谢你告诉我这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