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深一脸懵逼。
虽然知道他留了后手,可这般勾心斗角,猜度人心,她的智商有点不够用了。
抬眼看去,黄昏之下的河面上又起了薄雾。
粮船的轮廓在雾中阴测测的,隐去了几分阴谋的味道。
半盏茶的功夫,阿碧满脸兴奋的回来了!
她附耳与廖梳杏说了几句后,廖梳杏抿着了然的笑意,自信满满。
她扭头看向莫三,催促道:
“我另出五万两银票,速速放粮!”
一大摞银票险些晃瞎了秦深的眼!真没想到,原来廖梳杏这么有钱!
才当太后多久,就敛了这么多了?倒是比她开香汤池子、经营寒门会馆来钱快多了。
只不过,这些银子大约也是廖梳杏全部的积攒了吧?
卫槐君接过银票,砸到莫三的脸上,淡然道:
“记账,放粮!”
“诶诶!好嘞!”
莫三嘴巴快要咧到脑后,他点了十来个搬货的力巴,让他们上后头粮船上扛粮米去,见河面雾中,难免抱怨一声:
“这么大雾,你们当心脚下,要敢滑跤洒了粮包,我要你们的命哩!”
把银箱和银票都收了起来,卫槐君拉着秦深的手,怎么也不肯松开。
他上茶寮坐下,煮茶烫盏,十分闲适。
没一会儿,力巴们肩头扛着三五米袋,吃力地从大雾中走出,踱到了廖梳杏跟前。
“等一下!”
她冷冷的出声,呵停了扛米的力巴。
从发髻上拔出金簪,廖梳杏斜睨了一眼卫槐君后,猛地向力巴扎了过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