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代当初与玩蜥蜴念汉文的戈谛亚结婚,不久分离了,以后便是他的无穷的恋爱的冒险。他“也许将花瓣掷得太快了”,毫不经心地将他的青春耗废,原是不足为训的,但是,比较“完全不曾有过青春期的回想”,他的生活却是好的多了。本来生活之艺术并不在禁欲也不在耽溺,在于二者之互相支拄,欲取复拒,欲拒复取,造成旋律的人生,决不以一直线的进行为贵。耽溺是生活的基本,不是可以蔑视的,只是需要一种节制;这便是禁欲主义的用处,唯其功用在于因此而能得到更完全的满足,离开了这个目的他自身就别无价值。在蒲萄熟的时候,我们应该拿蒲萄来吃,只不可吃的太多至于恶心,我们有时停止,使得下次吃时更为——或者至少也同样的甘美。但是在蒲萄时节,不必强要禁戒,留到后日吃干蒲萄,那是很了然的了。我怕敢提倡孟代的主张,因为中国有人把雏菊珍藏成灰,或者整朵的踏碎,却绝少知道一片片的利用花瓣的人,所以不容易得人的欢迎,然而因此也就没有什么危险。孟代的甜味里或是确有点毒性,不过于现代的青年不会发生什么效果,因为传统的抗毒质已经太深了,虽然我是还希望这毒能有一点反应。十二年十二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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