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到无人处,洛鲤迟疑地问道:“你在团里待了多少年了?”
周从军老实地回想了一下,“我调过来差不多有五六年了吧,你突然打听这个做什么?”
洛鲤没回答,而是继续问道:“那你调过来的时候,我师父和彭医生已经在卫生所了吗?”
周从军憨笑一声,“早在了,严医生和彭医生可是真正的老资历,都在团里待了小十年了!”
洛鲤往后推算了一下时间,心情骤然沉重起来。
后世都说那是混乱的十年,但其实什么儿子举报老子,学生批斗老师,跟初期的混乱比起来,压根儿算不上什么。
要知道,十年前为了制止武斗蔓延“大串联”,甚至出动了军队进驻各单位阶层,进行军管。
而师父和彭医生恰好就是在那个微妙的时间点,携着一身才华本事,近乎隐居地来到了这个靠近边境的小城镇,一待就是十年......
再加上师父自嘲的“被打怕了的丧家犬”,洛鲤只有满心戚然。
感觉她一下子就跟霜打了的小白菜一样蔫吧下去,周从军有点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