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,”左修然懒懒的语气没变,“我方便去探望吗?”
“谢谢!她暂时还在重症病房,别人都进不去。左老师,我可能需要请几天假。”
“请吧,请多少天都可以。别把自己想得太伟大,少了你,地球一样会自转,也会公转。”
陶涛淡淡地笑了。
“如果陪夜陪累了,想找个肩靠一靠,我可以慷慨地借给你,顺便带上夜宵和毛毯,还有木瓜奶茶。你可要把握机会,本帅哥可不是时时都这么大方的。”
“知道了!谢谢左老师。”
“今天对我乍这么客气,一直谢来谢去的?”
“只有两次而已。左老师,那个手机链真漂亮。”
“是吗?”语调拖得长长的,象是质疑又象在轻笑。
“嗯!”她点下头,然后说了再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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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天之后,陶妈妈从重症病房转到了普通病房。她在一个傍晚醒了,神情平和,身体内的各项指标都已恢复正常,看着陶江海的眼神,是怨恨的。
陶江海爽朗的笑声不见了,整个人象老了几十岁。布满红血丝的眼中闪烁着泪花,他颤微微地抓住陶妈妈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,一滴泪珠落在陶妈妈的手腕上,跟着又是一滴-----很快就成了一个小水滩。陶江海也不去拭,只是喃喃地喊着陶妈妈的乳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