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轩一脸瘟怒未消。不语。
我却急了:我愿意。
办事人员却不疾不徐地看看我们俩,又说:这是军婚,我们得先尊重军人这方的意见。
这是什么天下!两个人婚姻的结束,只因他是一个军人,就完全忽视了我的存在。真恨这些特权,不仅给了军人自负的本钱,还为他们的自私提供了方便之门,比如今天他不吐口离婚,我便不得自由。
突然藐视这些所谓的民政部门,打着人民的旗号,却办着别人的事,除却老百姓。不过一桩军婚,却离得这般艰难。
子轩始终不说话,此时他眼里瘟怒已经消了大半,只是看着我,那眼神仿佛在问,真的要离吗?
岂容儿戏!
我坚定地对办事人员说:麻烦你给我们办手续。
办事人员却不疾不徐地说:这位军人同志,你也是愿意的吗?
子轩还是犹豫了一下,这才从衣篼里拿出一张纸,递过去。
恍然大悟。办事人员等的就是这张纸,这是个什么样的社会呀,嫁给军人,结婚时好象谁都带着羡慕,离婚时的那种歧视却只能是女方一个人承受。我藐视地看着他们的表演,只想尽快离开这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