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启政哼了一声,“他们凭什么不答应?他们裴家一天红白两事撞在一起,难道就有脸了?那是他们家娶媳妇儿,他们要是只看重嫡子不在乎庶子,那就叫裴安入赘,我们还没嫌弃他们庶子呢,他们怠慢给谁看呢?”
裴家这边得了话,亦是不答应。
赵氏直摇头,“这却是极为不妥的,若在侯府成婚,知道的是为了避开白事,不知道的还当我们家裴安入赘呢,不成不成,别的事我能依着亲家,这事却是不行。”
“国公夫人倒也不必依着旧理儿一口拒绝了。”姚文琪的乳母是个能说会道的,她笑脸相对,跟赵氏掰扯道理,“既然事赶事凑了不巧,咱们就得事急从权不是?我看了当日府上的安排,白事红事的吉时只差了不到半个时辰,那一进一出要花时间不说,您这满府的布置也来不及更换,还有往来宾客,大部分都是红白事一块儿参加的,您让人家穿戴什么好呢?横不能吉庆衣裳外面套一件素衣,中途再脱了吧,这像什么样子您说是吧?”
赵氏当然也知道不妥,可在她心里没有人比裴钰重要,若是非要取舍,她还是要舍裴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