刷一遍还不够,她就刷两遍,刷三遍。
直到最后,口腔被她折腾得冒血,盥洗池的水都变成了微微的红色,她才消停了会儿。
然后看着镜子里自己的毛衣,想起那一幕,她闭了闭眼,伸手将毛衣给脱了。
扶着马桶干呕。
顾寒生进来时,见了原本穿在凉纾身上的毛衣此刻躺在垃圾篓里,而她上半身只余一件黑色的Bra,人扶着马桶在吐,今天晚上吃的东西基本上都被她吐了出来。
察觉到身后有人,凉纾连忙按了冲水,放下马桶盖,转身抬头看着顾寒生。
男人眼神幽深,静静地落在她唇上。
凉纾低下头,“我想洗个澡,可以吗?”
视线里,顾寒生的脚步逐渐远离她的视线。
……
半夜凉纾被噩梦惊醒。
她坐起来,室内一片漆黑,身旁没有呼吸声。
手臂探了过去,另一侧是冰凉的。
凉纾重新躺下去,睁着眼睛看着在黑夜里微微泛白的天花板,抬手抹了一抹自眼角滚落的眼泪,心脏像是被人砸出了一个窟窿一样空荡荡。
她到底又做了个什么梦呢?
后半夜凉纾一直未睡,而顾寒生也一直没有回来。
第三天,凉纾接到手表维修店的电话,对方的声音很抱歉,“小姐,接下来我要说一个很遗憾的消息,您听了可千万要挺住。”
凉纾很冷静,“修不好,是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