帕斯卡林平时热爱交际的行为因为埃博拉疫情而受到了限制,她说,埃博拉“迅速地”杀死了她的好朋友威利·恩登巴,基奎特综合医院的一名护士。
就在帕斯卡林说话的时候,年轻的花生摊摊主布丽吉特悲伤地点点头,然后列出了一份名单,名单上的人都是突然死于这种可怕疾病的。当被问及如何应对恐惧时,信奉天主教的布丽吉特低头看着自己的脚,低声说:“我只能祈祷。”
扎伊尔首府金沙萨距离被隔离的班顿杜省很远,只能乘坐包机,或在坑坑洼洼的蒙博托公路上驱车三天半才能到达。在它为数不多的几家酒店的屋顶上,点缀着便携式卫星天线,酒店的套房里住满了临时新闻机构,会说多种语言的人找到了为媒体翻译的现成工作,手机在走廊里嗡嗡作响。一群惊魂未定的记者在金沙萨安营扎寨,他们中的大多数人在前几周目睹了卢旺达内战的恐怖。在这场非洲最残酷的冲突中,来自世界各地的媒体队伍,以同样无畏的冒险精神,在人类与微生物战斗的前线大声疾呼,争相获取新闻。即便记者们害怕病毒,他们也没表现出来,毕竟错过发稿的最佳时机或被竞争对手打败,才是他们最关心的问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