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啊,王辅臣终不负我心。”
当即下令,铸”平辽大将军、陕西东路总兵”大印,授予王辅臣,同时,派专使携白银二十万两犒劳王辅臣将士。
面对如此的大好形势,吴三桂仍然没有乘势进攻江北的念头,而是反反复复想到”是立明后裔还是自立称帝的大事”。
夜深人静,军营中的大旗,迎江风而动,沿岸灯火,亮如白昼。吴三桂在营中自踱一周,心中一直难以平静。
“划江而治”已成现实,今又有王辅臣起兵,北有蒙古人布尔尼出兵张家口,直捣北京,清人天下将亡,随之而来,应是谁坐天下?
耿精忠兵少地狭,待日后大局已定,我当以王封之;
尚可喜这老贼还死抱清人僵尸不放,大势之下,我必将其消灭。
除此二人之外,应没有人能与我匹敌。天下者,舍我其谁?
但是,在滇地兴兵北上之时,早有一书生直言上疏:
“今义旗甫举便已开国,是解天下体也。自此人窥王志,无复望景从矣。当下,宜奉明朝,称前平西伯,素服待罪以告天下,则忠臣义士孰不倾心!”
吴三桂看后,未置可否,只是笑笑。
今天,这事必须定下。若要拖后,必有大乱。
前天,他听部下来报:南明旧臣李长祥,居衡州,此人为官清廉,南明灭后,便隐居不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