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京宴听了没什么喜色,神色反而更加凝重:“所以,丢丢的情况,已经很不好?”
江不言喝了口酒,斟酌着语句:“你大姨,是目前得这个病的人里,第二长寿的,很多都是在七八岁的时候去世。”
“……”
但程京宴的大姨,也只活到二十八岁。
十几个小时后,飞机抵达沪城机场,他们没有回家,直接去圣彼得医院。
江不言立刻为丢丢开检查,一套流程下来,做完已是入夜。
又来到这个熟悉的地方,丢丢十分抗拒:“姐姐,丢丢不想住在这里,不想再跟姐姐分开。”
林与幼哄着他:“姐姐在这里陪你,如果检查没问题,明天我们就回家。”
丢丢眨巴眨巴眼睛:“回樊楼吗?”
林与幼看了一眼程京宴,面不改色道:“回金丝楼。”
程京宴果然有反应:“为什么回金丝楼?”
“各回各家,各找各妈。”林与幼假笑着。
程京宴无需思考,熟稔地说:“那我跟你回金丝楼,你不是怪我没有入赘你吗?现在入。”
“……你脸皮也太厚了吧。”林与幼噎住。
她发现宴总真是一个阶段一个样儿。
五年前是爱卖惨爱黏人,五年后是进可攻退可守。
林与幼看了看他:“我还是更喜欢小南国初见时,你那不屑一顾的样子。”
程京宴琢磨了一下:“你好这口?我不是不可以。”
林与幼啊呸,谁好这一口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