琚含玄退一步，低头看着咄咄逼人的素盈，忽然笑了。笑声越来越响亮，起初的无奈变成爽快，似乎还有一点温柔。素盈被他无端的笑弄得莫名其妙。
“娘娘有便装吗？”他收敛笑意说，“臣记得娘娘很喜欢扮成少年到处乱跑。”小酒馆那一次，皇极寺那一次，他全都知道。
“要便装做什么？”
“交给旁人做，你会放心吗？不如……”琚含玄收敛笑容，说，“我带娘娘去看二十年后的你。”
素盈在皇极寺中没有便装可换，写了一张纸笺，交给可靠的人传了出去。用过午膳，有人轻手轻脚敲了三声门。素盈开门拿了那个不起眼的包袱，见里面是一套龙骧将军府里下人的衣物，换上之后尺寸刚好。她算算时间差不多，此时丹茜宫卫尉正值午后交接，宫女们无事也不挑这时候走动。
寺中寂静，素盈迈出门，为她送来衣服的宦官还在门口守着，她低声道：“不准任何人进去。”白信则只说一句“小人明白”，就低头站在门口一动不动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