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东西乱放?不小心扎着了怎么办?”
他很清楚的听到了梁玉瑾从鼻尖传出了一声嗤笑。
“我可不像帝君这般莽撞,东西放在哪都是有分寸的。”
这种隐隐带着骄傲的语气,让龙临渊不由得发笑。
“分寸就是给鸳鸯绣一撮黄毛吗?”
梁玉瑾突然有些脸红,有一种想将这绣绷子捂在怀里的冲动。
她的女红本来就不好,大多数都是因为林沛丰经常带着她溜出去玩儿,导致她荒废了这女子该学的本事。
除了那一首弹的极佳的琵琶以外,她其实也没什么特长了。
“谁规定鸳鸯不能长黄毛了?我同小舅舅出去的时候,还见过长红毛的鸳鸯呢!”
刚刚压抑而又低沉的心情在此刻彻底放松,龙临渊在这空旷的未央宫里大笑几声,而后才恢复了正常。
“你小时候经常同你小舅舅一块出去玩吗?”
梁玉瑾细心的将软榻上散落的针捡起来,全部都扎在了未绣完的绣绷子上,放在针线篓子里,才转过头认真回答龙临渊的问题。
其实也算不上是回答,更多的像是在回忆。
小时候和小舅舅一起出门游玩的时光,才是她最难能可贵的记忆。
当然林沛丰愿意冒着风险带她出门,就是因为她约莫十岁的时候,受了那个司礼监监正家女儿的伤以后。
“小舅舅带我去过挺多地方的。”
梁玉瑾伸出手,一个一个的掰掰指头,“扬州,青城郡,有一次我们跟着商队走的远了,差点到了漠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