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一落,身后走上去一人,将供状拿给李道微看。
“都看清楚了么?”
那人问道。
李道微艰难的点点头。
那人二话不说,当即粗暴的将李道微的血手抓了起来,按在供状上。
钱谨接过那人拿回来的供状,粗略扫了一眼,旋即满意点头,说道:“王爷怕是提不动笔了,去找个会写字的,临摹王爷笔迹,在这供状上签字。”
“是。”那人带着供状出去了。
一想到陆沉被栽赃陷害、百口莫辩时的画面,钱谨就不由嘴角高高上扬。
衡王对陆沉恨之入骨,他又何尝不是呢?
当初被陆沉指着鼻子骂做阉狗,委实让他颜面扫地,只觉尊严被陆沉踩在脚底下狠狠摩擦。
后来陆沉被罢去爵位,他以为终于能够报这一箭之仇,熟料没过多久,陆沉竟又摇身一变,成为了家喻户晓的诗仙。
其实陆沉成为诗仙本来倒也没什么,没了爵位,不过就是一介布衣罢了,弄死他比碾死一只蚂蚁轻松不到哪里去,可要命的是,连文帝都被惊动了,将其召进宫,不仅赐其牌匾,还意欲为其保驾护航,钱谨不敢顶风作案,只能收敛杀意,寻思来日方长,等陛下忘却了陆沉这号人,再要其小命。
可谁曾想,这一等,就等到了陆沉重返朝堂,甚至一路蹿升成为了督监院的院长。
他自知不能再等下去了,于是便派人去暗杀陆沉,而结果就是,手底下那群镇抚司的虾兵蟹将铩羽而归,至于有没有把柄落在陆沉手上,钱谨直到现在还不敢确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