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像是他。”我尽可能不当一回事地回答。
乌利亚突然站住,把双手放在自己的两个大膝盖之间,笑得弯了腰。他的笑完全是无声的,没有一点声音从他嘴里漏出来。他这种令人作呕的举止,特别是最后这一下,我看了真是厌恶透了,因而我不打任何招呼,便掉头离去了,把他撂在花园中间,弯着腰,像个失去支撑的稻草人。
我带爱格妮斯去看朵拉,并不是在那天晚上,我记得很清楚,是在第二天晚上,那天是星期六。这次拜访,我事先就跟拉芬妮娅小姐做了安排;她们要请爱格妮斯吃茶点。
我心里一直忐忑不安,既得意,又担心;得意的是,我有一个这样可爱、娇小的未婚妻,担心的是,不知道爱格妮斯是不是喜欢她。在去帕特尼的路上,爱格妮斯坐在公共马车车厢里,我则坐在车厢外面,我的脑子里一直想着我所熟悉的朵拉漂亮的一姿一态,细加琢磨;时而决定我应该喜欢她某一时刻的样子,时而又怀疑我是不是应该更喜欢她另一个时刻的样子。我一直在这上面琢磨来琢磨去,折磨得几乎发起烧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