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位徐老先生胡乱弄了一通,见没人听他的,也觉得没趣,索性搬把椅子到墙角一坐,抽起了旱烟袋。兆鸣见他那神态活脱脱便是另一个杨慕侠,倒是泛起辛酸来。
也不知怎么的,他突然心念一动,杨慕侠的死,此时肯定也惊动了“秋水”,老祖宗他们会不会派人过来瞧瞧?
正胡思乱想着,就听院外一片杂乱,像有不少人跌倒。兆鸣不禁转头瞧去,只见一个白影飞快地闯进来,他蹿到灵柩前,唰地立住。
那人个头不高,身上居然也穿着孝服,还是用本色熟麻布做成的“大功”,只不过,孝帽上垂下一块布条,遮住了脸面。兆鸣吃惊不少,从这孝服的样式看,此人跟杨慕侠关系不浅,应该是兄弟堂上的。
兆鹰赶忙凑过去,“这位贵客,您是……”
不待他说完,那人就道,“你爷爷真的走了?”
这话说得很刺耳,兆虎怒气上涌,“你这话什么意思?”
那人已拿步上前,去抓棺材盖子,兆虎喝道:“住手!”伸手来拿那人的肩头,岂料手一贴上,便牢牢地黏住。
兆麟大惊,赶紧上前帮忙,那人身子微微一晃,闪过他的一击,再次把他的手夹住。在墙角抽烟的徐雁北见自己两个孙子瞬间就受制,大吃一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