邓娇抬了手按向自己胸口,面颊上终于浮起本该拥有的恐惧。而那恐惧却不过一瞬,下一刻便成了梨花带雨的悲切。
“奴家能有什么法子?奴家早就嫁了人,又死了男人。一个寡居的妇人深居简出的不招人待见,即便是我爹爹也总同人说我不是邓家的人。那一日听说妹妹死了,奴家满心悲痛的去给妹妹奔丧。哪里想到才到了那里就叫爹爹给拦下来,说奴家是不祥人,不许入内。更不许奴家给妹妹戴孝守丧。奴家……奴家这也是没办法才……穿了这么一身衣裳,不过是想气气他,跟他作对罢了。”
说着话,她自怀中掏了撒花的丝绢帕子出来盖在脸上,哭的肝肠寸断:“官爷们若是觉得奴家这一身不妥当,奴家这就换了去。”
说着话,邓娇以两只手按着帕子蒙了脸,转身便要朝内堂奔去。
“站住。”君青蓝皱了眉出声喝止。自己不过随口一问,这人的戏是不是有点多?
邓娇收了帕子,将它一把攥在手里用力绞的成了麻花。抽抽搭搭的不胜委屈:“奴家可是又做错了什么,惹的大人不痛快了么?您只管说,奴家改就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