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洛拉特猛眨着眼睛,嘴唇紧闭了好一阵子。然后他才开口,用稍微粗哑的声音说:“老朋友?我们认识才多久?差不多一个星期吧?可是我拒绝离去,这是不是很奇怪?我的确很害怕,可是我要留下来陪你。”
崔维兹做了一个不明白的手势。“可是为什么呢?我真的没有要求你留下。”
“我也不清楚为什么,但这是我心甘情愿的。因为……因为……葛兰,我对你有信心,我觉得你总是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。我原本打算去川陀,现在我已经明白,即使真的去了,也可能一无所获。是你坚持我们到盖娅去,盖娅就一定是银河的一个重要枢纽,许多事情似乎都跟它有所牵连。假如这还嫌不够,葛兰,我还目睹了你逼迫昆特瑟兹的手段。那实在是高明的诈术,令他不得不把盖娅的详情吐露给你。总之,我对你实在佩服得五体投地。”
“这么说,你对我真的有信心。”
裴洛拉特说:“是的,我有信心。”
崔维兹按着对方的上臂,似乎在思索该怎么接口。最后他终于说:“詹诺夫,如果我判断错误,让你我遇到什么不愉快的事,可不可以请你事先原谅我?”
裴洛拉特答道:“喔,我亲爱的伙伴,你为何这么问?我是由于个人的因素,才作出这个决定,和你没有关系。现在,拜托,我们尽快离开吧。我的懦弱不知何时会再度发作,让我羞愧得再也抬不起头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