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见妻子如此,他自然要配合,而且本来也的确有点“惊艳”,还有点心跳,他呵呵大笑,招手:“十七姐……”
她却不靠近他,半路停下,拿起经籍,一本正经:“鹏举,我这是要给你念书呢……”
他两步过去,轻轻搂她入怀,二人咯咯笑着,他抱了她就回到里间,橘红灯光下,但见她眉眼如烟,第一次拿起桌上的碳青眉笔,照着她的眉毛笨拙地描下一笔.她对着镜子,看自己的眉毛变成粗粗的一道,跟女张飞似的,嘟囔一声:“鹏举,你画得好丑……”
他仔细看一眼:“不丑啊,我画得真好看.”
夫妻二人笑闹成一团,这才明白,画眉之乐,远胜军旅.
闹得一会儿,花溶又皱起眉头,微微干呕.岳鹏举赶紧抱她上床,她倦倦地闭上眼睛:“唉,真不知怎么了,这些日子,困得要命……”
“困了就早些歇息.”
“嗯,等我起床洗漱一下就休息.”
“别别别,我来……”
他知妻子的习惯,多少年如一日,每晚必然要梳洗整理干净,才会入睡.便出去,打了水,给她洗漱.当脚伸进温热的水里,一阵暖意,疲乏尽消,仿佛回到当初鄂龙镇自己重伤的日子,丈夫便是这么伺候自己的.
花溶嫣然拉着丈夫的手:“你好可怜,眼睛一好,就得伺候我,唉,我好同情你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