姮娥发上是宫禁里留出来的明代累丝嵌宝金凤步摇,金镶宝石蜻蜓簪,额上翠钿,耳中明珠,身上的百蝶穿花蜀锦红裙发出绚丽的光芒,腰上禁步,足上是缀着明珠的凤头鞋,纤腰楚楚兮,回风流雪;莲步乍移兮,若飞若扬。
陈艳茹刚进花厅目光便怔住了,姮娥盛装打扮,坐姿端丽地候在那儿。天地之间万物失了神采,仿佛只有眼前人才是唯一的艳色。半晌,她才找回自己的语言,由衷地赞叹:“阿姮,你真是太美了!”
姮娥抿嘴一笑:“大姐,我今天可是去给你撑场面的,不好好打扮怎么行。”
她话音一转,声音饱含煞气:“房家以前薄待你的,我们百倍、千倍地还回去,让他们也尝尝被人凌辱的滋味。”说完,她眉宇一扬,斜挑的眉峰一片凛冽,凤眼含威,粉面寒霜,雍容华美令人不敢逼视。
陈艳茹十分感动,不由握住了姮娥的手:“弟妹,谢谢你。”
汽车到了房公馆前停下,有别于陈家古色古香、诗情画意的中式园林建筑风格,房公馆是由几栋独立的小洋楼组成,外边套着一个巨大的花园,主楼是一栋三层高的联排别墅,红墙绿树,处处透着富贵和精致。
房家大太太——陈艳茹的婆婆带着陈家人站在台阶下面。因为姮娥是女眷,所以房家出来迎接少帅夫人的,也全是房家的太太、少奶奶和小姐们。
姮娥下了车,一只纤长的素手自然地搭上陈艳茹的手臂,目光在房家人身上掠过一圈,红唇浅浅地勾出一抹弧度,她冠绝尘世的容貌和骄矜、倨傲的气质成功地震慑住房家众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