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经少年心性,此刻吟来可有几分苍凉?光影重叠,眼前少年顾盼之间,细看来竟不止是肖那人的,另有几分不得不承认是自己这为师者添上。然而无论怎样,却都只愿将曾有的豪情分付,年华消磨的失意不要教他品尝。
于是,作老师的抬眼望了水天辽阔,朗声相告:“对此黄花地碧云天,世子该当如此作歌,才不枉这少年光景,风里情怀!”
“先生教训得是。”之惟望着他,终也笑了,眼里流出暖意,“其实学生也是刚看了晏几道的集子,觉得这首好念又应景,就想着拿来买弄,却被先生看穿了去。”
“应景?”他恍然,“呵,今日是重阳?”
“是啊,先生。”
难怪说他父王进宫去了,不由奇怪:“世子,你怎没进宫?”年年云山亭登高野宴应乃皇家不移之习俗。
“先生刚回来,自是不知。”之惟凑近了道,“这几日太后在东都身体违和,皇上担忧,早已亲往天坛祈福去了。朝政上都是父王还有几个伯王在管着;东都那边,母妃和其他的伯母们都争先恐后地赶过去侍侯了。”
君潋嗯了一声:“那今天呢?”
“今天是亲王们代天赐宴群臣。”之惟说到此,脸上难掩的骄傲,“可是由父王主持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