慧仰心疼地摸着她的眉头,将她口中的布条取下,那一团布上,有两排清晰的血痕,那是牙齿的血痕!“阿瑗啊,你的命怎么这般苦,”
床榻之上的人,无法听见这些话,苍白的面孔,凌乱的头发还有被子,不知道她的疼得晕倒过去,还是疼痛过后,疲惫而晕的。
只知道,慧仰一直在心疼,而另一旁,同样也有别的东西,为黎曦瑗哀伤,她甚至比慧仰还有心痛。
阿影自从随着她的姐姐,到了绵山后,几乎日日在哭泣,因为黎曦瑗时不时就发病,而且愈加凶险,而她却什么都帮不上,阿影还在深深地自责,要不是她,引来吕府的人,她的姐姐就不会受到惊吓,也不会被迫离开那个院子,而突然寒疾发作。
“姐姐,阿影对不起你,吕府也害苦了你,阿影虽然没有多大的本事,但是,还能让那些人吃些苦头的!姐姐遭受那么多的苦难,也得让他们来还了!”角落里头的那团黑影,忽然站了起来,然后,悄然地穿过窗户,越过山林,往那灯火通明之处而去。
而另一处,同样有人与她一样,在深深地自责,吕府里头的那个男子,不再躺在床上了,他已经起身了,但是仍不愿出门。
吕父站在儿子的房屋前,见到吕进这番模样,恨铁不成钢,说也不得,骂也不得,打的话,更不管用,吕父只得留着他,“这个逆子,他想怎么样!就怎么样!都是那个邪物,一定得铲除她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