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第一次觉得自己如此虚伪,和那些正道人士简直不相上下。
他盯着我看了很久,最后说了句话,我的心一下子震了震。
“囡囡,最重要。”
那刹那我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受,总觉得有些胀有些酸还有些痛,好笑……又荒谬。
暂且不论其他,这好歹也算是一句相当中听的话了。
不过,一想到谷外的人和事,想到那么多的教众还在等着我回去主持大局,这点惆怅也便转瞬即逝了。
我和他终究不同,要是没有这出坠崖,该是陌路。
如今就算有了肌肤之亲,也不必纠缠一世。
桥归桥,路归路,我当我的教主,他当他的疯子,这便是最好的结局。
翌日清晨,当天尚未完全亮起时疯子就出门寻找食物去了,我知道他短时间内不会回来,拿了他给我做的长矛和几个野果,准备走了。
走之前我来到关着母鹿的围栏前。
“我说过走之前会放了你,但是现在肉越来越不好找了,放了你有些可惜。”母鹿眨巴着一双大眼睛无知无觉地盯着我,“不然你就留下来吧,看你这么肥,出去也是被别的猛兽吃,不如被疯子吃。”
我见它没有反对,满意地赏了它颗果子,拍拍屁股起身,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走到洞口,我往疯子离开的方向凝视了一会儿,接着朝相反的方向离去。
我整整走了两天两夜才离开那个山谷,又花了两天找到了一个民风淳朴的小村子。